一边走还没忍住嘀咕了这么一句,姜廷枢如何不知凌清玥也是为着他们二人好,他也有些弄不明白姜母为何在有些事情上这般的坚持。
可姜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这么些年来,为了将姜廷枢一人拉扯大,吃了太多的苦,便是因着这一点,姜廷枢也不愿意违背姜母的意愿。
但,科举一事,总归还是有些遗憾的。
看着凌清玥气冲冲的出了门后,姜廷枢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姜武今儿刚算计了凌清玥一遭不成,此时凌清玥独身一人在外,还是有些太危险了。
只是,二人方才才因为姜母的事情闹了矛盾,即便是放心不下,姜廷枢也只是远远的跟在凌清玥的身后。
看着她在村中兜了几个圈子,始终不愿意回去,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沉默的继续跟了下去。
凌清玥自然也留意到了身后的尾巴,起初还以为是姜武,可迟迟不见背后的人动手后,才意识到应当是姜廷枢跟了出来。
但她心中存了几分气,自然也难得搭理身后的尾巴。
“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呢?”转着转着,凌清玥还是不免想到了姜母不愿意接受治疗这件事上。
没忍住嘀咕了这么一句。
脑中也开始疯狂的盘算起了姜母不愿意接受治疗的种种可能性,可无论是哪种可能性,好像也都解释不通。
难道真是因为姜母舍不得让他们花钱在她身上?
可为何,他们此前修缮房间时,提出要修缮姜母的房间,不过劝说了一两句后,姜母就让步了呢?
越想越觉着实在是有些解释不通。
心头的火气也越发大了起来,又听到身后跟着的小尾巴的动静,索性停了下来。
跟着的姜廷枢也跟着停了下来,凌清玥见他迟迟没有跟上来,火气更大了,转身直接冲着姜廷枢喊了一句。
“不跟上来是打算做什么感动自己的事儿吗?”
姜廷枢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后,这才缓慢的走到了凌清玥的跟前。
还没等他开口,凌清玥就直接扔下了一道命令一般的话。
“娘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为她治眼睛这件事,你去给我弄明白,就算是不治,也总该有个理由才是。”
说完,又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了。
只是这一次,凌清玥的方向是往家的方向去了。
姜廷枢虽然被凌清玥突然的这么一句话给砸得有些懵了,但瞧着凌清玥总算是回去了,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这才认真的回想起了凌清玥适才交代他的事情来。
一夜无梦,昨儿受了气的凌清玥,竟是有些难得的好好睡了一觉,推开窗下一秒。
在看到院中盘踞的好些蛇的时候,凌清玥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关上了窗户,手中动作也更快,近乎是下意识的就从空间之中抽取了不少专门针对蛇虫鼠蚁的药粉来。
因她关窗的动作太快,而导致窗户在合上后,发出了“砰——”地一声,睡在房间另一边的姜廷枢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
盘腿坐了起来,因为脑子尚不清醒,拍了拍脑袋,有些迷糊的开口。
“怎么了?”
“没怎么。”凌清玥朝姜廷枢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连忙将眼神收了回去。
无他,许是因昨夜天气闷热的缘故,姜廷枢衣衫颇为不整,凌清玥适才哪一眼,在触及到姜廷枢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时,下意识的扭头不再看了。
而造成了凌清玥害羞的姜廷枢,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来。
听到凌清玥这话,正欲倒下继续去睡,却不想被凌清玥接下来的话,直接激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就是咱们院子里,多了不少的蛇来。”
“什么?”
“小声点,惊扰了这些蛇可就不好了。”凌清玥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捏紧了手中的药粉后,不等姜廷枢发表什么意见。
便率自行动了,一把拉开门后,往院中猛地撒了一大把的药粉出去。
蛇这一类的生物,本就不喜欢这些刺激性的气味,想来很快就会离开,凌清玥将药粉撒了出去后,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确定这些蛇都在朝往跑了。
一想到昨晚在床中央的蛇,勾了一下唇后,毫不犹豫的从房间之中出去了,直接将此前用以吸引蛇群的蛇往姜武家的方向扔了一颗。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些蛇便直接朝着姜武家的方向去了。
凌清玥也没忽略躲在窗户正关注着他们这边情况的姜武,朝着姜武的方向,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在姜武看来,却好似前来锁魂的人一般,实在是让人觉着瘆得慌。
“我就说,上一次的蛇群定然是你引来的。”姜武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适才凌清玥的动作就已经可以证明上一次的蛇是有她的手笔在。
“你凭什么就觉着是我?那我还想说,你设法将蛇引来我们院子,也证明了你也是有能力将蛇引来呢?”凌清玥自然不会被只敢躲在房间之中的姜武给吓着。
听出他适才故意扯着大嗓门,为的就是让附近的邻居能听到。
反口就直接怼了回去,同样的,也刻意放大了些许的声音。
“你这个妖怪!”姜武在凌清玥的手上吃了好几次亏了,直到现在也仍不死心,妄想将凌清玥也彻底拉下水。
一旦能证明,凌清玥当真是妖精变得,或是诬告成功,让村中大部分人对凌清玥生了忌惮。
凌清玥也就绝不可能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了。
姜武便是抓着这一点,抓住所有人对于鬼神的畏惧和害怕,直接在凌清玥的头上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二人争论的声音并不算小,很快,附近的邻居也都出来了,刘婶子手中甚至还拿着一个勺子。
本是想来瞧热闹,却不想听到了姜武这般有些惊世骇俗的对凌清玥的指控。
姜廷枢出来的时候,听到的也是这句,他下意识的朝凌清玥的方向看了一眼,凌清玥的不同寻常和诡异之处,他最是清楚。